
基本信息:
商品名稱:茶人三部曲(共3冊)(精)
作者:王旭烽
定價:122
ISBN號:
9787020106516
出版社:人民文學

內容介紹:
人王旭烽著的《茶人三部曲(共3冊)(精)》以綠茶之都杭州的忘憂茶莊主人杭九齋家族四代人起伏跌宕的命運變化為主線,塑造了杭天醉、杭嘉和、趙寄客、沈綠愛等各具不同社會意義和藝術光彩的人物形象,展現了在憂患深重的人生道路上堅忍負重、蕩污滌垢、流血犧牲仍掙扎前行的杭州茶人的氣質和風神,寄寓著中華民族求生存、求發展的堅毅精神和酷愛自由、向往光明的理想傾向。茶的青煙、血的蒸氣、心的碰撞、愛的糾纏,在作者清麗柔婉而勁力內斂的筆下交織;世紀風云、杭城史影、茶業興衰、茶人情致,相互映帶,熔于一爐,顯示了作者在當前尤為難得的嚴謹明達的史識和大規模描寫社會現象的腕力。 故事發生在綠茶之都的杭州,忘憂茶莊的傳人杭九齋是清末江南的一位茶商,風流儒雅,卻不好理財治業,***終死在**女子的煙榻上。下一代茶人叫杭天醉,生長在封建王朝**崩潰與民國誕生的時代,他身上始終交錯著頹唐與奮發的矛盾。有學問,有才氣,有**,也有抱負,但卻優柔寡斷,愛男友,愛妻子,愛小妾,愛子女……***終“愛”得茫然若失,不得已向佛門逃遁。杭天醉所生的三子二女,經歷的是一個***加廣闊的時代,他們以各種身份和不同方式參與了華茶的興衰起落的全過程。其間,民族,家族及其個人命運,錯綜復雜,跌宕起伏,茶莊興衰又和百年來華茶的興衰緊密相聯,小說因此勾畫出一部近、現代**的中國茶人的命運長卷。
目錄:
《茶人三部曲***部·南方有嘉木》
《茶人三部曲第二部·筑草為城》
《茶人三部曲第三部·不夜之侯》
......
在線試讀:
***章 浙西茶苗在遙遠的南亞次大陸迅速繁殖之際,它的故鄉對它的行蹤幾乎一無所知。上世紀中葉,這個清帝國的富庶省份,正在一場大戰亂之中。
東南一隅的浙江,本來有著性情溫和的歲節和濕潤多情的雨季。縹緲的霧氣在清晨與傍晚繚繞省城杭州的三面峰巒,那里是小葉種灌木茶林生長的***舒適溫床。
憤怒的拜信上帝教的中國南方的農民們,聚集為太平軍,頭上裹著紅巾,被稱之為長毛,占據了這個茶商云集的集散之地。
同治三年,歲在甲子,春三月三十日,駐扎杭州的太平軍彈盡糧***,在死守兩年三個月之后,終于在夜半時分,撤出武林門,退向德清。
次日,余杭相繼失守,清軍人城。
馬戛爾尼和長毛都不會對位居杭州城羊壩頭忘憂茶莊的杭老板產生實質性的影響。同樣也染上了芙蓉癮的中年男人,繼承了杭氏家族綿延不***的茶之產業,系有忘憂茶莊一座、忘憂樓府數進。涌金門的忘憂茶樓一幢,昔因抽大煙之故,易手他人。
沉醉在煙氣中的杭老板,與他共讀過同一私塾的郊外三家村小地主林秀才,均為樂天知命之人。他們有著自己的生存方式,對朝廷和***都缺乏必要的熱情。官府也罷,長毛也罷,首先不要影 響他們發財致富,其次不要影響他們婚喪嫁娶。說實話,長毛對忘 憂茶莊倒也不薄,發給它“店憑”,準它開業經營,茶莊所在地,又是 太平軍劃出的買賣街,長毛也要喝茶的,茶莊生意倒也興旺。
至于三家村小地主林秀才經營的幾十畝藕田,夏來都開荷花,秋去都生藕節,天道有常,無須過問。
倒是女兒一年年大了,等著嫁到城里去的,是件要事。
恰在那樣一個林秀才女兒待嫁的夜晚,杭老板發現他那失去母親的十八歲的獨生兒子杭九齋,躺在榻席上,點著了山西產的太谷煙燈,并把翡翠嘴的煙*對了上去。
一股迷香,撲上鼻間。杭老板心里一聲叫苦:不好! 杭、林二家兒女完婚之事被推上首要議事日程。
浙江的茶樹正在加爾各答茁壯成長;太平軍已經退出杭州;新知府薛時雨走馬上任并坐在轎中口占《人杭州城》詩一首。與此同時,杭老板和林秀才兩家終成姻親。
新郎杭九齋和新娘林藕初對這樁親事,骨子里都持反對態度。在女方,是因為聽說杭氏父子都抽上了大煙;但沒有婆婆壓制的寬松環境又多少抵消了這一短處。在男方,是因為父親以禁止他吸煙為成親條件,但成親后茶莊將由他掌管,亦使他終于心平氣和。
他們便都偽裝得木訥,按照傳統,由著七親八眷們擺布。
與此同時,一隊清兵正在清河坊的街巷里,窮兇極惡地追捕一個負隅頑抗的長毛將士。
長毛身手不凡,臉上蒙塊黑布,露兩只眼睛,身輕如燕,體態矯健,嗖嗖嗖幾下躥上人家的屋檐,在那斜聳的瓦脊上一溜箭跑,瓦片競不碎一塊。市民出來抬頭見著,心里頭叫好,也有把那“好”字從嘴上叫了出來的。屋下清兵便大怒,一個個的也想上房,爬不了半截卻又摔將下來,便***怒,叫喊著追逐來去。
跑過幾道巷子,便聽得到一溜高墻后面,有人吹吹打打,已是濃暮時分。那邊,忘憂樓府中,正在大辦喜事。
從拜天地的廳堂至洞房,要經過露天的一個天井花園。被七大姑八大姨撥得頭暈目眩的新郎杭九齋,正昏頭昏腦地用大紅綢緞帶子牽著比他大了三歲的新娘子林藕初往洞房走。說時遲,那時快,從天上掉下來一個人,狠狠擦過院中那株大玉蘭花樹,然后一個跟頭,便悶悶地砸在了新娘子身上。新娘子一聲“啊呀”,便踉蹌倒地。
時運,就這樣措手不及,把新娘子林藕初推到人前亮相。
林藕初一個翻身爬起,一把揭掉蓋在頭上的紅頭巾,又把那人一下子托起,旁邊那些人才嗡聲四起:“長毛!長毛!從墻那邊翻過來的。” 此時,大門口,清兵已沖將進來了。
杭九齋湊過來一看,面孔煞白,抬頭***次瞪著新娘子:“怎么辦?” 從此以后,一生他都問媳婦“怎么辦”了。
小地主的女兒林藕初,畢竟是在鄉間的風吹日曬中受過鍛煉的,二話不說,拖起那人就往洞房里走。
七手八腳拖進洞房床前,新娘子將大紅袍子三兩下脫了就披在他身上,頭上一塊頭巾蓋住,一把將他按在床沿。那人坐不住,搖搖晃晃要倒,新娘子騰地跳上床,拉過一疊被子就頂住他腰。那人又往前倒,新娘子手指新郎:“你,過來!”新郎手足無措:“你是說我?”話音未落,已被一把拖住拉到床沿,與那人并肩坐下,那人立即扎進新郎懷中,新郎連忙一把摟住,看上去兩人便像了一對迫不及待的鴛鴦。
眾人這才驚醒過來,企圖七嘴八舌。不知有誰尖叫一聲:“要殺頭的!”新娘子面孔慘白,涂脂抹粉也沒用,聲色俱厲,喝道:“誰說出去一個字,大家都殺頭。”立刻把那尖叫者悶了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清兵進了院子,大家都嚇傻了,也沒人上去照應。那頭兒在院中喊:“人呢,這家說話的主人呢?” …… P5-7